“你不用暗示。”陆薄言狭长的双眸鹰隼般锐利,“我知道该怎么做。” 说完她就一阵风一样跑了。
手摸上门把的时候,她以为革命终于要胜利了,然而 陆薄言听到母亲的声音,忙将照片收进了盒子里:“妈,怎么了?”
陆薄言挑挑眉梢:“这样就算邪恶了?” 苏简安笑了笑:“好。”
能清晰地感觉到的,只有陆薄言微凉的双唇和他的温热的气息。 苏简安懵懵的看着驾驶座上的沈越川:“怎么……是你?”
她可以看清楚陆薄言的五官和轮廓,发现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脸完美如雕塑,他又一次帅出了新高度。 这边,洛小夕举起酒杯:“苏总,我先干为敬。”
韩若曦知道陆薄言肯定会来,给陆薄言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在餐厅了,她开了瓶红酒,边喝边等陆薄言,没多久红酒瓶就见底了。 她晃了晃红酒杯:“我哥有两瓶,喝了一瓶,另一瓶宝贝似的在酒架上,连我都不能碰,你哪来这么多啊?”
她泫然欲泣,一双水润的眸子楚楚可怜的盛着祈求,白皙光润的双颊透出浅浅的粉色,眨巴着无辜的眼睛像极了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,看着让人……更想好好欺负她一顿了。 说完陆薄言就进了书房,徐伯只好下去招待特意赶来的设计师,尽管他很好奇为什么苏简安去公司帮陆薄言的忙,最后却是被陆薄言抱回来的……
不行,苏简安,你要淡定!她及时的警告自己,一定要淡定,否则什么都被陆薄言看出来了! 和他相比,江少恺明显是更适合的人选。
如果不是她,现在他应该在绿茵茵的草地上享受早茶。 晚上十点多,陆薄言和韩若曦坐在那家知名酒店的餐厅里,韩若曦慵懒地窝在沙发上摇晃着红酒杯,坐在她对面的陆薄言脸上并没有明显的表情,但他一贯是冷峻的,这样对韩若曦,已经称得上温柔。
“现在主动权好像在我手上?”苏简安笑了笑,然后摇了摇头,“我觉得让你们去牢里蹲个几年比较好。耐心等等,警察叔叔很快就来接你们了。” 母亲在世的时候,她没尝过“受欺负”的滋味,甚至无法想象世界上会有人来伤害她。
苏简安讶然瞪了瞪眼眸:“咦?你怎么知道?”顿了顿,又说,“其实……也是他刚才说我才知道的,我早就忘了……” 苏简安正好奇陆薄言的这位“老朋友”是谁,餐厅门口那边突然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,她愣了一下。
那时候她是真的害怕,更怕陆薄言会因为嫌弃她胆小而推开她,于是把他抱得很紧很紧,把他胸口衣服哭湿了一大片。 但是说出来苏简安大概也无法理解,陆薄言干脆不答,苏简安见他不说话,也噤了声。
大人笑得要岔气,陆薄言的脸色也变了,只有她一个人不当回事的抓着陆薄言的手:“哥哥你是不是可以不走了?”说完还可怜兮兮的抹了一把眼泪。 “嗯,吃完早餐我就过来了。怎么了吗?”
苏简安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:“陆薄言,你刚才是故意的吧!” 让她这样压着,今晚或者真的会变成一个无眠夜。
“以后不要一个人去那种地方。”陆薄言说,“如果苏洪远的人在那儿,他们难保不会对你做什么。” 陆薄言反应过来的时候,双唇已经落在苏简安的唇上。
“你来之前就知道简安受伤了?”陆薄言看着韩若曦的双眸似是染了寒霜,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 脑袋晕乎乎的,灯光突然迷离又梦幻,近在眉睫的人脸变得不甚清晰,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背,景音,嘈杂却遥远。
“但是你还年轻,我们不着急。”陆薄言突然说,“妈,我和简安准备过两年再谈孩子的事。” 不止是胃药,他的抽屉里还放着安眠药。
“你学得比昨天很快。”他难得夸苏简安。 只有韩若曦不感到诧异,根据她的调查,苏简安大学就开始独立,甚至一个人出国留学攻读法医专业,还顺手拿下了外科医生执照,回国后一进入警察局工作就协助破掉好几宗大案子,而她年仅24岁。
她和陆薄言是名正言顺的夫妻,众所周知他们非常“恩爱”。可现在她才意识到,他们连一场婚礼都没有。时隔十四年再见的、那顿只有四个人的饭,就是他们的“婚宴”。 苏亦承松开她,双手插在口袋里,冷冷一笑:“你不就是这种人吗?”